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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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周一，放假的大學校園裏，零零散散走過幾個留校的學生。有的手捧書本，準備認真學習；有的成雙結對，留的別有用心；有的拖著行李，正要趕著回家……
也有像於舟這樣，恍恍惚惚不知道何去何從。
中午時分，於舟收到了母親的短信。
“那必須的，你什麽時候回家？”
於舟想了想，編輯了一條“學校有事，晚點再回來。”的信息。手指停在發送鍵上，半天沒發出去。
張永智和梁輝，這周之內肯定都回去了。別說是隔壁宿舍，到了下周，估計這一整層樓就只剩自己一個。
沒有人氣，陰森森的宿舍樓，於舟肯定不會一個人呆著。
可是家中父母在鬧離婚……彪悍母親不用擔心會吃虧，父親更是活該被拋棄……
想了半天，於舟有些煩躁地搓了搓頭發，把手機丟到了一邊，準備晚上再回覆。
“阿舟。”張永智在床上躺了一上午，總算磨磨蹭蹭起了床，開始整理床鋪，打掃宿舍，“暑假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打工？”
“啊？”於舟楞了楞，“為什麽？”
“你不是無處去麽？！”張永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，“剛好我準備暑假去打工，一超市裏搬貨物，你也練練肌肉。”
“不是，為什麽要去打工？”
“這還有為什麽？賺錢？打發時間？”
“無聊，不去。”
“……”張永智頓了頓，撲上去掐住於舟的脖子，“哥好心幫你找了歸宿，你居然敢說無聊？！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於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，“放放……放開！有有有……有失暖男形象啊！！”
張永智狠狠踢了一腳於舟的椅子：“那你準備去哪兒？！”
“……呃……回家……吧？”
“隨你隨你。”
“我是宅，不打工。”於舟獻媚地抱住張永智的大腿，“暖男別生氣，我不缺錢，時間也不用打發……就是缺個地兒玩游戲。”見對方一臉嫌棄，他又連聲解釋道，“你們都回去了，宿舍那麽冷清，我也不好呆啊……家裏麽，勉勉強強，也不是不能回去……”
“……有個地方很適合你。”張永智打斷道。
“嗯？”
“勞改所。”
“……”
於舟坐在椅子上糾結了半天，發現勞改所還真特麽適合自己。
包吃包住，有同伴不寂寞，還有叫醒催睡服務，能培養出良好作息……咦，不對。
“勞改所能玩網游麽？”於舟狐疑地看向張永智。
張永智一臉踩到狗屎的表情看向於舟。
“換一個，神經病院也挺合適，能玩網游。”
“……”
於舟憤憤地轉頭，決心不再搭理張永智，手搭到鼠標上，點開了游戲。
梁輝挺有時間觀念，到了飯點，也不顧兩人在鬥嘴，非常和諧地提醒他們該去吃飯了。
張永智和女朋友約好了共進午餐，交往第二天，不想膩在一起都難。
梁輝看了一眼於舟，嘆了口氣，問道：“午飯吃什麽？”
“隨便。”於舟想了想，把游戲界面停在了登錄窗口，轉身說道，“算了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等於舟吃完飯回來，一葉孤舟上了線，發現私聊消息已經爆了。
蕭蕭：孤舟。
紅顏禍水：孤舟，看論壇了嗎？
糖小朵：孤舟大人，你和蕭大人的愛情受到了阻礙。
楊傲天：有事商量！
紅袖：有事商量~~~
卿長義：孤舟，論壇看了嗎？上了來yy商量一下。
於舟按順序一條一條回覆了，糖小朵的那條自動忽略。
回完了消息，他又迅速打開了yy語音，戴上耳機。
於舟進了幫會的yy頻道，楊傲天和紅袖都在。
一葉孤舟，楊傲天和紅袖聚在一起，頗有惡人谷三巨頭的感覺。
“來了來了，孤舟大人總算來了。”楊傲天笑呵呵地說道，“看論壇了沒？”
“看了。”於舟看了一下頻道裏的人，幫會裏的管理員基本都在，楊傲天和紅袖的幫會，也是惡人谷的主力幫會，一些有名的玩家也都在yy裏。
於舟有些詫異：“這麽大的排場準備做什麽？就為了論壇帖子？”
“昨晚那帖子是落葉滄桑發的。”紅袖是惡人谷唯一指揮得了攻防的女玩家，也是煙華的幫主，男子力十足，說話聲音很有氣勢，標準的攻音禦姐。
於舟：“落葉滄桑？”
紅袖：“雄霸風雲的幫主啊！他們不是和你們幫會作對很久了？”
於舟：“……真虧你們查得出來啊。”
“用點小手段就知道了。”紅袖笑了笑，“這周的攻防，我們都不打算出場，準備讓落葉滄桑去搞。”
“就是準備激一激他。”楊傲天接道。
“是啊，站著說話不腰疼，沒當過指揮，就知道亂噴。”紅袖忿忿地說道，“後面的評論看了麽？龍傲天都被罵進去了！”
“我說了多少次了，我姓楊不姓龍。”楊傲天輕咳一聲，“孤舟有沒有什麽好主意？”
“對付落葉滄桑的主意？”於舟想了想，說道：“我看了論壇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，只要上場指揮攻防，我就是竭盡全力了的，問心無愧。他們發這些有的沒的，也刺激不到我。攻防我都會認真指揮，願意跟著我的兄弟，我也不會讓他們吃虧。”
這番話，於舟說的真心真意。
對他而言，說他是浩氣的間諜也好，007也好，他都不會放在心上，指不定還是說他是公鴨嗓來的攻擊力強。
他為惡人谷付出的心血，兄弟們都看在眼裏，作為一個間諜007，他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？
於舟真的問心無愧。
哪怕只是一個不起眼小幫會的惡人，只要問起“你們服的陣營指揮是誰？”，一葉孤舟絕對是所有人口中，最值得信賴的指揮。
游戲裏避免不了口水戰，黑粉的愛太深沈，有時候的確可以折騰死一個傳奇人物。
明明對方是一個和自己毫無過節的明星人物，卻因為羨慕嫉妒的負面情緒，產生了各種空穴來風的不滿。
貶低、譴責、誣陷，或許只是想要讓自己受到矚目，或許只是單純地不喜歡看到別人飽受追捧。無論黑粉做了什麽，當事人的人格魅力卻無法改變。
如果一條帖子，就讓整個惡人谷對於舟產生了偏見，給他打上了007的標簽，不再信任的他的指揮，那麽他這一年多的劍三，也算是白玩了。
“孤舟大人好帥啊。”紅袖眼冒紅心，“我太崇拜你了，雄霸風雲什麽的早點轉服吧！”
“……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卑鄙。”楊傲天憋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，“不過論壇上那帖子，確實沒人支持，反而被噴得厲害。”
紅袖也連聲說道：“是啊是啊，過兩天肯定就沈底了。”
於舟：“傲天，我看到你在帖子下的回覆了，一把年紀賣什麽萌。”
“……這算賣萌嗎？”楊傲天郁悶道，“這是中華上下五千年語言的魅力！”
“扯淡！”於舟叱道，“不過看著挺爽……你們剛不是問我有沒有什麽好主意麽？”
“嗯？”
“我覺得吧，這周周末，我們仨攻防前兩個小時就開始刷，刷讓論壇上發帖子的樓主來指揮，我們幾個決定退役不幹了！”
“然後找幾個小號來刷，刷發那個帖子的人是雄霸天下的人，是落葉滄桑指示的，我們再改刷讓落葉滄桑出來指揮！”
“落葉滄桑肯定指揮不來，惡人谷陣營就我們幾個是經常冒泡的，攻防指揮臉沒混熟的，指揮了也沒人聽。”
“最後麽，就輪到我們出場了，先紅袖吧，攻防開始十分鐘左右，就可以上yy來吼了，就吼一些……比如，作為一個惡人！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惡人谷輸掉攻防！……就這感覺，到時候臨場發揮吧。我和傲天也會用這個趨勢逐漸加入的，保證讓雄霸天下的人氣到吐血，帖子就更別說了，分分鐘被噴死。”
楊傲天：“……”
紅袖：“……把我的感動還給我。”
於舟樂呵呵地聽著yy裏楊傲天和紅袖罵成一團，他切回游戲界面，看了一眼聊天框，發現又多了幾條私聊信息。
信息的內容大多數都和論壇帖子有關，他順手回了幾條，蕭蕭的私聊消息又跳了進來。
蕭蕭：孤舟，來昆侖。
一葉孤舟：哦，等等。
蕭蕭：我在昆侖冰原上等你。
周一沒有小攻防也沒有大攻防，昆侖地圖上沒什麽人，只有幾個零零散散跑來做任務的散人。
昆侖地圖西面是惡人谷領地，東面是浩氣盟領地，都位於雪山之上，而昆侖冰原則位於兩大領地正中間。
於舟神行千裏到了昆侖地圖，從惡人谷領地直接輕功飛向昆侖冰原。沿路都沒有遇到人，接近冰原的時候，他看到了一個紅名站在下面，正是蕭蕭。
雖然於舟覺得有些古怪，但和蕭蕭相處了那麽久，對方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叫自己過來。他在距離蕭蕭三十尺外的地方落了地，一路小跑了過去。
兩人間的距離到達二十尺，蕭蕭瞬間發動攻擊，玉清玄明光影繚亂，爆發技能打在一葉孤舟的身上，血量跌了一半。
於舟雖然水，遇到這種情況，最基本的減傷還是懂得開的。他開山又開虎，讓自己進入近乎無敵的狀態，後退了幾步，正準備回擊，誰知蕭蕭完全不給他機會，完美閃避。
減傷時間一到，於舟被瞬殺倒地。
一葉孤舟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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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像於舟這樣，恍恍惚惚不知道何去何從。
中午時分，於舟收到了母親的短信。
“那必須的，你什麽時候回家？”
於舟想了想，編輯了一條“學校有事，晚點再回來。”的信息。手指停在發送鍵上，半天沒發出去。
張永智和梁輝，這周之內肯定都回去了。別說是隔壁宿舍，到了下周，估計這一整層樓就只剩自己一個。
沒有人氣，陰森森的宿舍樓，於舟肯定不會一個人呆著。
可是家中父母在鬧離婚……彪悍母親不用擔心會吃虧，父親更是活該被拋棄……
想了半天，於舟有些煩躁地搓了搓頭發，把手機丟到了一邊，準備晚上再回覆。
“阿舟。”張永智在床上躺了一上午，總算磨磨蹭蹭起了床，開始整理床鋪，打掃宿舍，“暑假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打工？”
“啊？”於舟楞了楞，“為什麽？”
“你不是無處去麽？！”張永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，“剛好我準備暑假去打工，一超市裏搬貨物，你也練練肌肉。”
“不是，為什麽要去打工？”
“這還有為什麽？賺錢？打發時間？”
“無聊，不去。”
“……”張永智頓了頓，撲上去掐住於舟的脖子，“哥好心幫你找了歸宿，你居然敢說無聊？！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於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，“放放……放開！有有有……有失暖男形象啊！！”
張永智狠狠踢了一腳於舟的椅子：“那你準備去哪兒？！”
“……呃……回家……吧？”
“隨你隨你。”
“我是宅，不打工。”於舟獻媚地抱住張永智的大腿，“暖男別生氣，我不缺錢，時間也不用打發……就是缺個地兒玩游戲。”見對方一臉嫌棄，他又連聲解釋道，“你們都回去了，宿舍那麽冷清，我也不好呆啊……家裏麽，勉勉強強，也不是不能回去……”
“……有個地方很適合你。”張永智打斷道。
“嗯？”
“勞改所。”
“……”
於舟坐在椅子上糾結了半天，發現勞改所還真特麽適合自己。
包吃包住，有同伴不寂寞，還有叫醒催睡服務，能培養出良好作息……咦，不對。
“勞改所能玩網游麽？”於舟狐疑地看向張永智。
張永智一臉踩到狗屎的表情看向於舟。
“換一個，神經病院也挺合適，能玩網游。”
“……”
於舟憤憤地轉頭，決心不再搭理張永智，手搭到鼠標上，點開了游戲。
梁輝挺有時間觀念，到了飯點，也不顧兩人在鬥嘴，非常和諧地提醒他們該去吃飯了。
張永智和女朋友約好了共進午餐，交往第二天，不想膩在一起都難。
梁輝看了一眼於舟，嘆了口氣，問道：“午飯吃什麽？”
“隨便。”於舟想了想，把游戲界面停在了登錄窗口，轉身說道，“算了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等於舟吃完飯回來，一葉孤舟上了線，發現私聊消息已經爆了。
蕭蕭：孤舟。
紅顏禍水：孤舟，看論壇了嗎？
糖小朵：孤舟大人，你和蕭大人的愛情受到了阻礙。
楊傲天：有事商量！
紅袖：有事商量~~~
卿長義：孤舟，論壇看了嗎？上了來yy商量一下。
於舟按順序一條一條回覆了，糖小朵的那條自動忽略。
回完了消息，他又迅速打開了yy語音，戴上耳機。
於舟進了幫會的yy頻道，楊傲天和紅袖都在。
一葉孤舟，楊傲天和紅袖聚在一起，頗有惡人谷三巨頭的感覺。
“來了來了，孤舟大人總算來了。”楊傲天笑呵呵地說道，“看論壇了沒？”
“看了。”於舟看了一下頻道裏的人，幫會裏的管理員基本都在，楊傲天和紅袖的幫會，也是惡人谷的主力幫會，一些有名的玩家也都在yy裏。
於舟有些詫異：“這麽大的排場準備做什麽？就為了論壇帖子？”
“昨晚那帖子是落葉滄桑發的。”紅袖是惡人谷唯一指揮得了攻防的女玩家，也是煙華的幫主，男子力十足，說話聲音很有氣勢，標準的攻音禦姐。
於舟：“落葉滄桑？”
紅袖：“雄霸風雲的幫主啊！他們不是和你們幫會作對很久了？”
於舟：“……真虧你們查得出來啊。”
“用點小手段就知道了。”紅袖笑了笑，“這周的攻防，我們都不打算出場，準備讓落葉滄桑去搞。”
“就是準備激一激他。”楊傲天接道。
“是啊，站著說話不腰疼，沒當過指揮，就知道亂噴。”紅袖忿忿地說道，“後面的評論看了麽？龍傲天都被罵進去了！”
“我說了多少次了，我姓楊不姓龍。”楊傲天輕咳一聲，“孤舟有沒有什麽好主意？”
“對付落葉滄桑的主意？”於舟想了想，說道：“我看了論壇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，只要上場指揮攻防，我就是竭盡全力了的，問心無愧。他們發這些有的沒的，也刺激不到我。攻防我都會認真指揮，願意跟著我的兄弟，我也不會讓他們吃虧。”
這番話，於舟說的真心真意。
對他而言，說他是浩氣的間諜也好，007也好，他都不會放在心上，指不定還是說他是公鴨嗓來的攻擊力強。
他為惡人谷付出的心血，兄弟們都看在眼裏，作為一個間諜007，他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？
於舟真的問心無愧。
哪怕只是一個不起眼小幫會的惡人，只要問起“你們服的陣營指揮是誰？”，一葉孤舟絕對是所有人口中，最值得信賴的指揮。
游戲裏避免不了口水戰，黑粉的愛太深沈，有時候的確可以折騰死一個傳奇人物。
明明對方是一個和自己毫無過節的明星人物，卻因為羨慕嫉妒的負面情緒，產生了各種空穴來風的不滿。
貶低、譴責、誣陷，或許只是想要讓自己受到矚目，或許只是單純地不喜歡看到別人飽受追捧。無論黑粉做了什麽，當事人的人格魅力卻無法改變。
如果一條帖子，就讓整個惡人谷對於舟產生了偏見，給他打上了007的標簽，不再信任的他的指揮，那麽他這一年多的劍三，也算是白玩了。
“孤舟大人好帥啊。”紅袖眼冒紅心，“我太崇拜你了，雄霸風雲什麽的早點轉服吧！”
“……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卑鄙。”楊傲天憋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，“不過論壇上那帖子，確實沒人支持，反而被噴得厲害。”
紅袖也連聲說道：“是啊是啊，過兩天肯定就沈底了。”
於舟：“傲天，我看到你在帖子下的回覆了，一把年紀賣什麽萌。”
“……這算賣萌嗎？”楊傲天郁悶道，“這是中華上下五千年語言的魅力！”
“扯淡！”於舟叱道，“不過看著挺爽……你們剛不是問我有沒有什麽好主意麽？”
“嗯？”
“我覺得吧，這周周末，我們仨攻防前兩個小時就開始刷，刷讓論壇上發帖子的樓主來指揮，我們幾個決定退役不幹了！”
“然後找幾個小號來刷，刷發那個帖子的人是雄霸天下的人，是落葉滄桑指示的，我們再改刷讓落葉滄桑出來指揮！”
“落葉滄桑肯定指揮不來，惡人谷陣營就我們幾個是經常冒泡的，攻防指揮臉沒混熟的，指揮了也沒人聽。”
“最後麽，就輪到我們出場了，先紅袖吧，攻防開始十分鐘左右，就可以上yy來吼了，就吼一些……比如，作為一個惡人！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惡人谷輸掉攻防！……就這感覺，到時候臨場發揮吧。我和傲天也會用這個趨勢逐漸加入的，保證讓雄霸天下的人氣到吐血，帖子就更別說了，分分鐘被噴死。”
楊傲天：“……”
紅袖：“……把我的感動還給我。”
於舟樂呵呵地聽著yy裏楊傲天和紅袖罵成一團，他切回游戲界面，看了一眼聊天框，發現又多了幾條私聊信息。
信息的內容大多數都和論壇帖子有關，他順手回了幾條，蕭蕭的私聊消息又跳了進來。
蕭蕭：孤舟，來昆侖。
一葉孤舟：哦，等等。
蕭蕭：我在昆侖冰原上等你。
周一沒有小攻防也沒有大攻防，昆侖地圖上沒什麽人，只有幾個零零散散跑來做任務的散人。
昆侖地圖西面是惡人谷領地，東面是浩氣盟領地，都位於雪山之上，而昆侖冰原則位於兩大領地正中間。
於舟神行千裏到了昆侖地圖，從惡人谷領地直接輕功飛向昆侖冰原。沿路都沒有遇到人，接近冰原的時候，他看到了一個紅名站在下面，正是蕭蕭。
雖然於舟覺得有些古怪，但和蕭蕭相處了那麽久，對方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叫自己過來。他在距離蕭蕭三十尺外的地方落了地，一路小跑了過去。
兩人間的距離到達二十尺，蕭蕭瞬間發動攻擊，玉清玄明光影繚亂，爆發技能打在一葉孤舟的身上，血量跌了一半。
於舟雖然水，遇到這種情況，最基本的減傷還是懂得開的。他開山又開虎，讓自己進入近乎無敵的狀態，後退了幾步，正準備回擊，誰知蕭蕭完全不給他機會，完美閃避。
減傷時間一到，於舟被瞬殺倒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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